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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主X药王谷谷主】魂契 00-01


  女主X药王谷谷主

  黑化注意❗❗❗

  对于世界观有补充私设

  ↓↓↓↓↓以下正文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00.

 


  夏末的正午,空气潮湿闷热,院子门口的枣树静默地伫立,树叶被阳光晒得卷曲起来。我坐在门槛上望着那片树荫。细碎的光斑在阴翳间晃动,时间像静止了一样,我的大脑缓慢地思考:这是哪里?我要做什么?

  远处传来隐约的蝉鸣,海浪般连绵起伏。我想起来了。这是我家的院子,阿娘在灶旁做饭,我在等阿爹从田间回家。阿爹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。我起身走到树荫下面,望着小院外的土路,期待能看见阿爹的身影。路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,向这边快速奔跑着。是一个男人。是阿爹吗?那个男人跑近了,我看清他面容惊慌,发黄的短褂子上面满是血迹。他大声喊着:“怪物!有怪物!快跑!”接着就一阵风似的掠过了。擦身而过时我认出他是我的一个远房族亲。阿娘听到声音走出来,到院子外面查看情况,接着周围突然变得很吵,有野兽的嘶吼声、男人的惨叫声、女人的惊哭声。过了一会阿娘回来了,她的脸在阳光下晃动着,我看不真切。她急匆匆地抱起我,把我塞到后屋的米缸里,对我说:“千万不要出来,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动,也不要出声!”接着盖上了米缸的盖子。我的视线变得漆黑。狭小的米缸里透过来遥远又不真切的叫喊声,还有被放大无数倍的我的心跳声和呼吸声。好像过了很久,外面终于安静下来,接着又有脚步声接近。哒、哒、哒。最终,脚步声在米缸前停下,我头顶的盖子被掀起,一双手把我从米缸中抱了出来。是一个男人。我看清了他的模样:白袍翠边,身量高挑,长发高高束起,脖颈间红绳系着勾玉,一双桃花眼静默地俯视下来。我浑身被汗水浸透,不安地四处张望:“你是谁?阿爹和阿娘呢?外面怎么了?”

  他低着头看向我,神情晦涩:“我是药王谷谷主。方才有异兽作祟,现下已经摆平,但除了你,别人都死了。”

 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又问:“我叫谢恕,你叫什么?”

  我听见自己说:“我叫白玥。”

  他笑了起来。

 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01.


  我从噩梦中惊醒,喘息着发了会呆,这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又梦见小时候的事了。我原是凡人家的孩子,按理说可能一生都无缘修仙大道,直到七岁时居住的村庄被异兽摧毁,是云游路过此地的谢恕救下我,将我收为弟子带回了药王谷,至今已有十二载。我换掉被冷汗浸湿的里衣,支起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:连绵的山脉雾霭沉沉,东方有一丝微弱的曙光,现在不过五更天罢了。离早课还有近两个时辰,我沏了一壶热茶慢吞吞地喝着,等情绪平复下来后便起身去往谢恕的书房。

  因为今天出门的时间有些早了,我到书房时,谢恕还没来。我在蒲团上打了一会坐试图入定,但心里总是乱乱的,最后索性站起身在室内转悠起来。书房不算太大,墙上挂着些字画,东面有一整面墙的书架,上面整齐摆放着谢恕的藏书和竹简。我站在跟前看了一会,突然发现有一本书脊上写着合欢宗的字样。我对合欢宗了解不多,瞬间就起了些兴致,刚想拿下来翻阅,身后却传来了谢恕的声音:“今日何故来得这样早?”

  我转过身,看见谢恕就站在门口。他是大乘的修为,气息收敛得极好,要不是他出声我都没注意到屋里进了人。我撒谎说:“功法有些弄不懂的地方,想提早来些询问师尊。”

  谢恕冲我笑了笑:“先坐下吧。”

  我把那本书抛到脑后,坐到蒲团上开始上早课。谢恕的声线清朗,语速徐徐,我一听就犯困。好不容易挨完早课后,他把我叫住:“昨夜休息得可好?”

  “尚好,谢师尊关怀。”

  谢恕递过来一枚小玉瓶:“这是安神的丹药,若是夜间不得安眠,可以服用一粒。”

  我收下玉瓶,再次道谢。他笑了笑:“你停留在筑基九阶也有些日子了。我已为你备好结金散和凝露花,今日起每日的早课就先免了,回去后勤加修炼,待你境界彻底稳固,便可突破金丹。”

我张了张嘴,犹豫了一下:“……是。”

  “若有不懂的问题就来书房寻我。届时我会为你护法,你不要怕。”

  谢恕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,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。我假装没听见,行礼后转身就离开了,脚下直奔药田而去。走到药田边上时,天色已经大亮,我远远就看见田间那个弯着腰干活的身影,直接放开嗓子喊道:“佟松年!”

  对方直起身,冲我招了招手。

  我走近后才看清他手里的小锄头,想来刚刚是在为药田锄草。我放慢脚步,在他跟前站定:“我近期准备突破,这段日子可能会很忙,不能再每天找你聊天了。”

  “那是好事啊。谷主还是和以前一样替你护法吗?”

  佟松年是负责望月峰药田的外门弟子。来药王谷这些年我基本都在望月峰上待着,望月峰险峻,没有谢恕带着我根本走不到山下,这里又鲜少来客,我平日无聊时只能找他聊天。佟松年虽然长着张娃娃脸,但年长我许多,平日里又对我颇多照顾,我心底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,有事没事就来找他闲聊几句。我踢了踢脚下的土:“师尊说他为我护法,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定。”

  “有谷主照看着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
  佟松年放下药锄坐到田边,我跟着坐到他身旁,视线虚虚地望向远处的山峦:“我也说不清楚……哎呀。”我想起了这些年谢恕给我的筑基丹和结金散。每次突破时,我不光靠他护法,还要靠他的丹药和灵草,就算说我的修为都是他一手推就也没问题。虽然这样很省力,但我心底却总有种违和感,觉得不应该如此,就像我当年第一次见到谢恕时的感觉——哪怕身处昏暗狭小的后厨,他身上仍像发着光一样,与周围格格不入,让我想把他从眼前赶走,或者自己逃得远远的。这样的想法实在不适合说出口,我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。

  佟松年拿出腰间挂着的水壶喝了一口:“你且放宽心吧。像你这样年仅十九岁就已筑基九阶的,就算放在整个修真界,也可称一句天才了。”

我心虚起来。

  佟松年接着说:“更别提谷主还是大乘修士,你又是水天灵根,有什么好怕的。从前的燕还长老也是你这般的修炼速度,年仅五百余岁便已至合体境,在整个修真界声名鹊起,谁见了不说一句天纵之才。”

  “燕还长老?”我看向他:“那是谁?”

  佟松年愣住了:“你不知道?她可是你师姐,从前也在谷主门下的。”

  我惊道:“我的师姐?!”共同生活了十余年,我从未听谢恕提起过他还有过其他弟子,但想了一下又觉得这才正常,寻常修士在我这样境界收徒的都有,更别提他还是大乘境。我回想片刻,还是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:“她全名就叫燕还吗?”

  “不是。燕还只是她的尊号,是谷主为她取的,真名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  我皱了皱鼻子:“好吧。那她现在去哪了?既然她是我师姐,为什么我这些年都没见过她?”

  “燕还长老在百年前就已陨落了。具体缘故我也不清楚,但似乎不是因为雷劫。”佟松年斟酌着开口:“我也没想到你竟一点没听说过,可能是谷主不想提起往事,所以未曾对你讲过。”

  悉心教导数百年的弟子死于非命,想来就是一件伤心事。我唏嘘了几句,又和佟松年聊了会天。即将离开时,我想到自己这次若是成功突破了金丹,就算是彻底踏入修真的门槛了,心下莫名有些惴惴不安,思来想去,我解下了腰间的玉佩。这是佟松年去年送给我的生辰贺礼,上面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,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“玥”字。我把它递给佟松年:“虽然这是你送给我的,但我这次突破可能要很久不能和你见面了……如果你想我了,就看看它吧,也算是睹物思人。”

  他闻言冲我笑了起来,伸手收下玉佩:“我等你突破成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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